韓維陽
開篇的話:
娃娃,是家里小狗的閨名。從1999年1月19日接到家,已經(jīng)朝夕相處了19年。慢慢地,娃娃成了家里的重要一員,帶來的是無數(shù)歡樂。2017年春天以來,娃娃的健康每況愈下,成為醫(yī)院的???。自然規(guī)律無可抗拒,權且以日志的方式,回憶并記錄下與娃娃相伴的美好時光。
3月18日。農歷二月初二。空氣清新。陽光升起,白雪迅速消融,滋潤著干涸的大地。
娃娃近兩天食欲不振,到了晚上,才勉強吃了一小把狗糧。
老娃今天又需要輸液了。對此操作,狗爹一直有些心結。人常說,醫(yī)不治己,對于自己親近的人和寵物,有心理障礙,下不去手。這狗東西的命實在太好了,關鍵時刻,總是能夠遇到貴人,享受到了許多狗狗享受不到的待遇。
恰逢其時,院子里的鄰居王大夫神仙一般地飄然而至。聽到娃娃的需求,王大夫立即擼起袖子……
第三針,狗爹鼓足勇氣,想上手試試。王大夫手把手地教授,抽出藥液,消毒,行針……依照傳授,針刺入了娃娃的皮,經(jīng)王大夫鑒定,認為針入皮太淺,不太合格。于是再次操起針頭,想往里推,不料緊張之間,針頭不僅沒有進一步深入,反而拔了出來。心跳到了嗓子眼兒,實在是心理素質不過關。王大夫再次接過注射器,重新消毒,捏起娃娃背上的皮,刺入,推針,一氣呵成……
這是繼大年初三之后,王大夫第二次為娃娃皮下輸液了。真是心存感激。周圍像王大夫這樣,關愛、疼愛、關注狗娃的朋友很多。
記得許多年前,一群朋友經(jīng)常成群打伙地去郊外游玩。北京懷柔區(qū)北20多公里的云蒙山南麓,有個景點叫幽谷神潭。十多年前,那里剛剛開放為景點,記憶中的所謂幽谷和神潭,就是兩山之間,攔上一道高高的水壩,形成高峽平湖、倒影日月的景觀。
之所以那水壩依然留在記憶中,是因為從谷底上到大壩頂端的步道,并沿壩體俯視這一抔清水,則必須順著依附在壩體上的一人多寬(這里的記憶不是很清晰了,但這不是關鍵)的鐵梯,拾階而上。我的天,約有六七八層樓那么高的鐵梯,對于有點暈高的人,不能不說是個艱巨的考驗,況且身邊還有個四條腿的娃娃。
躊躇之際,娃娃的陳叔叔毫不猶豫地背起了娃娃,一口氣爬上壩頂。關鍵時刻,狗爹真是自愧不如。一直以來,僅僅這個動作,留在狗爹心目中的形象是無比高大的。幽谷神潭留下的最深刻的記憶,不是那里的景色,而是這個壯舉。說來也怪,在眾多喜歡娃娃的朋友中,娃娃只讓極少數(shù)的幾個人抱著,最早能抱的,就是娃娃她陳叔。
友情于此,心存感激。